大领导连班都不上了,直接让杨军把人带回去。虼
回到家后,在杨军的帮助下,郭天明像过年待宰杀的猪一样,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房梁上。
挥挥手让杨军离开,郭草地直接抽出七匹狼。
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那声音非常凄惨,又非常委婉动听,而且很有节奏。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传来,郭伯母坐不住了,便要冲上楼去。
“伯母,秋水想你了,唠叨着说过两天来看看您。”
杨军哪能让她离开啊。虼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郭天明惨叫更更美妙的叫声音了。
“行,你叫她随时可以过来。”
郭伯母说话的同时,心不在焉,两眼不时地望着二楼的方向。
“秋水想吃你亲手做的年糕了,您什么时候得空啊?”
“都……都行……”
“那现在就做吧,回头我给她带回去。”
杨军二话不说,直接架着她去厨房。虼
“军儿,你拉着我干嘛?”
郭伯母的一颗心都在郭天明身上,不时地回头望去。
“年糕什么时候不能吃,你现在赶紧去看看,那老家伙下手特别黑,天明别被打死了。”
杨军安慰道:“没事的,郭伯母,老头子下手有分寸,打的你肯定能认出来。”
“你这孩子,你说得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我能认得出来?”
郭伯母回身向二楼跑去。
听着惨叫声越来越弱,她觉得郭天明快要不行了。虼
“伯母,你听,郭伯伯已经不打了。”
杨军拿能让她上去啊,一把拉住了她。
郭天明那小子再不好好管管,说不定下次惹出什么更大的祸事来。
楼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反倒是郭草地嘿哈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皮带啪啪的声音,楼上上演着一首绝妙的交响曲。
“不对呀,这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天明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郭伯母仔细聆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
“没有啊,您听听郭伯伯这声音,中气十足啊,带着劲呢。”杨军道。虼
郭伯母翻了翻白眼:“我说得是天明。”
“嘿嘿,没事,让他们父子交流交流,咱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做年糕吧。”
说完,杨军半搂着她,硬是重新把她拖回厨房。
然后,把厨房的门关上。
耳不听为净。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
厨房的门打开了。虼
郭草地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老婆子,整俩硬菜,好好补一补,这身子越来越虚了。”
看了杨军一眼:“你跟我来书房。”
杨军看他心情不好,也没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郭草地进到书房,郭伯母飞快的瞟了一眼。
“这老头子,该不会真的大义灭亲吧?”
说完,飞奔向二楼跑去。虼
书房内。
翁婿二人对坐着,干巴巴的坐在那里抽烟。
郭草地心情不好,杨军不好贸然开口,只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过了半晌,郭草地终于开口了。
“那个王……德志给他挪挪位置吧,他不适合接手轧钢厂。”
杨军闻言一怔。
嘴唇几次张合,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虼
虽然这次是一次考验,不光考验了周士杰和杨军,就连王二娃不知不觉地被搅和进来了。
在郭天明这次事件中,王二娃处置不当,任凭郭天明把事情闹大。
要是他能及时制止,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不会有这么恶劣的影响。
郭草地对王二娃的处置是不满的,他觉得这个人不能胜任轧钢厂厂长一职。
“郭伯伯……”
杨军还没说话,就被郭草地打断了。
“你要是敢为他求情,信不信连你一块收拾?”虼
“没有,我怎么可能为他求情呢,这货辜负您的信任,即使您不收拾他,我也要收拾他。”杨军道。
“你打算怎么收拾他?”郭草地斜晲道。
“嗯……我打算推荐尚铁龙接任轧钢厂厂长一职,您看如何?”
郭草地闻言,点了点头。
“这人能力和觉悟都够了,不挑了,就他了。”
“你还没说那个王德志如何处置呢?”
说完,郭草地一脸不善的看着他。虼
杨军见郭草地脸色不善,心里非常紧张。
“研究院那边还缺一个保卫处副处长,您看?”
郭草地闻言,无语地看着他,用手指着他道,
“你呀你,妇人之仁,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成熟起来,你是做大事的人……”
“郭伯伯,二娃毕竟是我兄弟,替我挡过子弹,救过我的命,总不能让他回家种地吧?”杨军痛苦道。
要是换做其他人,杨军二话不说,该贬的贬,该开除的开除。
可是,对于王二娃,他真的下不去手。虼
那是他生死兄弟,没有他,杨军现在坟头草都换了十几茬了。
难道因为王二娃在这次事件中处理不当,给郭草地带来了麻烦,就要换掉他吗?
杨军表示,他真的做不到。
郭草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杨军坐在那儿,双手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顿时觉得于心不忍,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也是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老兵,自然知道一个能为自己挡子弹的战友有多可贵,想了想这么多年自己尸山血海走过来这一路,他的心顿时软了。
“就按你说得办吧。”
杨军一怔,随后大喜道:“谢谢郭伯伯,谢谢郭伯伯。”虼
他知道,郭草地已经让步了,这是他的底线,杨军不能再逼他了。
要知道,郭草地同意这个建议,完全是看在杨军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要不然以他的个性,王二娃肯定回家种地了。
见杨军一副小孩子模样,郭草地哭笑不得。
指着他鼻子,笑骂道:“你呀你,哎,让我说什么好呢。”
“嘿嘿,要不我替你上去教育那个孽……天明一下?”杨军嬉笑道。
郭草地一听,抬脚就踹。
杨军顿时被踹倒在地,四仰八叉。虼
“臭小子,那是你弟弟啊,你看看下手有多黑,浑身都是淤青,你让他还怎么回部队啊。”
杨军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下意识的离他远一点。
“这个锅我可不背,明明是你打的。”
“臭小子……”
郭草地还想踹他,好在这次杨军这次有了准备,直接躲开了。
围着沙发转了几圈,把郭草地累得够呛。虼
郭草地扶着腰坐在沙发上,用手指着杨军,有气无力道,
“那啥,最近你有点懒了,我这都断顿了。”
“嘿嘿,回头我给您送一大坛子过来。”
杨军笑着做回沙发上。
“你小子……”
现在他们翁婿俩不再像以前那样严肃了,就像朋友之间开玩笑那样,一点都不觉得喝药酒是丢人的事。
“哦,对了,你跟我说说那个丁秋楠现在什么情况?”郭草地问道。虼
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杨军一听,顿时感到不妙。
看见郭草地用这种眼神盯着他,顿时猜到了他的用意。
“郭伯伯,您不会是想……”
杨军苦笑着。
郭草地两眼一瞪,梗着脖子道:“你看看天明这副样子,一颗心全在那女人身上,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望着郭草地猩红的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杨军下意思的后退几步。虼
擦了擦溅到他脸上的唾沫,讪讪道,
“她就是泥腿子,哪里配得上咱家天明啊,不行,不行。”杨军摇头道。
“少跟我提什么门户,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要是不把这女人娶回家,那孽畜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
“那……那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吧?”杨军道。
“那啥,我听说那女人和秋水义结金兰,就让你媳妇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吧。”
郭草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好半晌,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郭伯伯,您这不是让秋水为难吗?”虼
郭草地背着手走到他跟前,两只牛蛋眼盯着他。
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不帮这个忙,那我可就亲自出面做她思想工作了。”
杨军一听,顿时苦笑不得。
他还能不明白,郭草地亲自做工作的意思?
无非就是仗着家世,威逼利诱呗。
以丁秋楠那么个身份,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就范。虼
这是杨军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
想了想,于是对郭草地道,
“郭伯伯,您先别急着出面,我先做她思想工作看看吧。”
“唉,这才对嘛,你这个当姐夫的不多操点心,谁还操心吗。”
“这不是逼良为娼吗。”杨军嘀咕道。
“你说啥?”
“没啥,我说天作之合。”虼
杨军大声吼道。
“嗯!”郭草地点了点头,嘴角隆起一抹笑意。
正当杨军和郭草地在书房闲聊时,郭伯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头子,不好了,天明不见了。”
郭草地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声吼道:“怎么可能,那孽畜两条腿快被打断了,他是如何跑出去的?”
郭草地明明记得下楼的时候,郭天明还被吊在房梁上呢。虼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呢。
郭伯母似乎被看穿了心事,讪讪道:“我这不是看他伤得这么重,心一软就……”
“你呀你,慈母多败儿。”
郭草地气得说不出话。
坐在沙发上,对杨军道:“你这个当姐夫的就别干坐着了,叫你手底下的人去找找吧。”
杨军笑道:“郭伯伯,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郭草地一愣:“在哪?”虼
“狗改不了吃屎,你说他能在哪?”杨军笑道。
“狗改不了……”
郭草地闻言不对。
孽畜再不堪,也不能是狗吧?
郭天明要是狗的话,那他就是老狗。
他骂可以,你这个姐夫的这样不合适吧?
不过,他仔细一想,似乎明白杨军这话的意思了。虼
于是,瞪了他一眼道,
“那你还不顺着那坨屎找狗去?”
杨军苦着脸道:“郭伯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