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家祖宗司马懿,最后称帝了没有啊?”
学生们听的正欢呢,结果被人打断了,见那群人又走了,学生继续要老师讲故事。
“称个屁的帝!”
“死了也没做皇帝!”
“哎,今日老师累了,都回家去吧!”
学生们顿时无语极了,怎么就死了呢?
“记得晚上送饭来……”
学生走后,他独自坐在院子里,心中这个郁闷啊!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有人来寻他做幕僚了,结果被那个狗管家破坏了。
“老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是命运不济罢了!”
“尔等看不上老夫,自然有看上老夫的人!”
司马裘自我安慰了一番后,便听到肚子咕咕叫了,站在篱笆大门口,望了又望,这些家长也真是的,怎么还不送吃的来?
时隔三日。
李恪带着人又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今日司马裘家没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去学生家里蹭饭去了。
李恪让人敲开了篱笆门,大家就在院子里等候司马裘。
司马裘今日在村里最富的人家打了牙祭。
饭食很不错,是他这三年来吃的最好一顿。
不过,以后再也吃不到那家饭菜了,因为自己教的太好了,学生文章写得不错,那户人家准备让孩子去城里念书。
“咦,老夫的大门呢?”
“莫不是进了贼人?可恶!”
司马裘远远看去,他家的篱笆大门不见了,院子里还有人影在走动。
他快速来到门口,却是发现,三日前来的那群人又来了。
司马裘愣了一下,顿时心中狂喜,天不负我!
“您就是司马裘先生吧!”
司马裘马上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背着双手,看了半天锦衣少年,毫不客气道:“这位公子,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而你等却是连老夫的大门都拆了,此乃何为?”
李恪笑道:“这房子以后你用不到了,本公子愿意聘请你,做我府上的幕僚。”
“跟本公子走吧!”
司马裘心中好激动,但他扮演的是高人形象,高人自然要再三推辞,比如那诸葛孔明,人家都是让刘备三顾茅庐。
再者,自己顺便还能探探这少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能给他什么好处?
“老夫一介山野村夫,已经喜欢上了‘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悠闲。”
“诸位莫要打搅老夫田园生活。”
李恪笑了,真的没忍住,这老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先生果然是大隐士,高风亮节,如那靖节先生一般,不为五斗米折腰……”
“在下佩服,佩服啊!”
“只是,先生恐怕是不知道,靖节先生人家家里有钱,人家是来体验乡村生活来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美啊!”
“如果你不相信,咱们推理一下,‘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豆苗都被草吃了,你见过那个种地的,豆苗被草吃了?难道他也向学生家长讨要吃的?”
“可见靖节先生家中有钱,人家心中不慌,你家祖宗给人家五斗米,这能干?”
司马裘被李恪说的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事?
李恪叹息一声:“既然先生高风亮节,不愿为我那五斗米而折腰,那我就不打扰了。”
“走!”
李恪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人转身就走了。
亥猪临走前,笑道:“你家祖宗给人家靖节先生五斗米,可我家少主给你十贯钱,你这老头不识好歹,不去拉倒,什么玩意……”
“什么,十贯钱?”
司马裘直接抽了自己一耳光:“自作孽不可活,老夫这是装什么清高啊?”
也许是自己抽了一耳光抽醒了,连忙朝着院子外跑去:“公子,等等吾,等等吾,吾愿意为你做事!”
“等等啊……”
可李恪的马车飞奔而去,只留下了一阵烟尘,将司马裘淹没在尘土中。
司马裘一脸悲戚地回到家,院子篱笆还被拆了,这附近晚上可是有狼出没。
此刻的司马裘,坐在院子里放声痛哭。
李恪并没有直接回蜀王府,而是去了康平方主街,去看自己的庄园修成什么样了?
工部管事的见蜀王来了,连忙谄媚地上前:“蜀王,我工部一千工匠,又征调了两千民夫,日夜加班,采用的都是现成的木料。”
“目前,大体构架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房子的装修和院子的修缮工作了。”
“下官保证,半个月后正常交付与您。”
李恪看着工匠们干的热火朝天,大体构架基本完成,还有木料和石头等材料,源源不断地往这边运送。
看样子,半个月应该能够完工了。
而自己的八大金刚,招收人的工作基本完成,如今正在培训中……
此后,他又带人去了火器监,赏了那个研究出“初级版”震天雷的工匠。
只不过,因为铁器的限制,目前还无法进行量产,只能靠工匠们依靠双手打造。
可一旦国家机器运转,进入战争时代,战场那就是个无底洞,考验的就是国家的制造能力。
所以,在重点培养研究人员外,震天雷打造,必须要做一条流水线出来。
这样不但保证了震天雷制作的工艺的外泄,还能提高速度。
李恪拿着一颗震天雷,仔细地端详着,表面光滑,尽管是拼接起来的,但严丝合缝,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得不感叹,这些工匠双手的厉害。
就如后世那些八级钳工们,依靠着双手,愣是在沙漠深处打造出了原子弹,实属让人从心底里敬佩。
五万贯多么,对于划时代的火器来说,一点都不多。
李恪当着众人的面,赏赐了那位工匠五万贯,还鼓励其他工匠。
这让火器监的其他工匠眼热不已,五万贯啊,多少代才能吃完?
李恪再次重复前面说过的话:“以后谁在火器方面,能够研究出新的东西来,就按照那东西的威力赏赐,在赏赐方面,本王绝不吝啬。”
这让工匠们信心倍增,他们坚信,同伴能行,他们同样能行。
就在李恪准备回家时,火器监的管事拉着蜀王就哭:“蜀王,火器监目前只剩下三万贯了,根本就不够工匠赏赐,即便凑齐了赏赐钱,那今后的开支就成了大问题了。”
老子都赏赐了,你给老子说没钱了,老子不要面子吗?
“没钱你去度支司要啊,你找本王干什么?”
“这又不是本王的私人工坊,这是朝中的一个部门。”
“殿下,您是有所不知,此前下官去了度支司要钱,却是被度支司郎中,以需要户部侍郎开口为由拒绝了。”
“下官又去户部要钱,结果又被户部侍郎以陛下有令,火器监一年的开支不允许超出五万贯,今年的经费开支已经八万贯。”
“咱们连明年的钱都花了啊!”
李恪:“……”
哎!
李恪叹了一口气,如今大唐如日中天,四方臣服,父皇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冷兵器和热兵器之间的差距。
“别嚎了,此事本王想办法。”
李恪略微沉思,便说道:“让工匠找两个威力最大的震天雷,本王去宫里走一趟。”
李世民不给钱,他就点燃这两个震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