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懵了半天,这才再次确认一下:“邢公,真的要送本王一万贯?”
房玄龄很不耐烦,一万贯能将这活阎王打发了,也算是值了。
“真的!臣被殿下的高义打动了。”
“但臣家里是真的没有存款,这一万算是臣的一点心意,就送给殿下了。”
李恪双手抱拳,躬身行了大礼:“感谢邢公慷慨解囊,本王没齿难忘。”
“但贤者曾言,无功不受禄,本王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那个谁,老猪,给邢公一份礼品。”
房玄龄:“……”
亥猪管家马上拿出了两个木盒子,递给了李恪。
“此乃本王亲手发明的贴身衣物,你们可别小瞧它,它取材于西域天山天蚕丝,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最后才制成贴身衣物,比黄金还要珍贵。”
“男人穿上它,白天不瞌睡,晚上睡得香,做最受瞩目的大男人。”
“女人穿上它,秀色可餐,她将会成为,男人最大的杀伤性武器。”
“邢公,您这一万贯花的值……”
房玄龄内心都崩溃了,老子花了一万贯,就买你两件贴身衣物,你还说花的值,陛下的穿的衣服都没这么贵。
你说的天花乱坠,真以为老夫是棒槌?
房玄龄的夫人瞥了一眼丈夫,却是眼前一亮,这衣物真有如此神奇?如果是真的,能治好他夫君的病,花十万都值!
“邢公,给钱吧,本王要去下一家了。”
房玄龄赶紧喊管家,让府里账房先生支取一万贯,送到蜀王府去。
李恪心情很好,迈着八字步,哼着情歌,走出了邢国公府,前往陈咬金家。
要是每家都送他一万贯,那该多好啊!
作为皇帝的儿子,这身份还是有点好处的嘛!
房玄龄夫妇目送李恪离开,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小盒子,半天没有说话。
“夫君,蜀王说的是不是真的?”
“穿上它,真的能让你做回真男人?”
房玄龄冷着脸,气道:“蜀王的话,夫人也信?那王八蛋就从未说过一句真话,信口开河是他的常态!”
“哎,这王八蛋明明可以抢,但却送了咱们一个小礼物。”
“他要是不送还好,送了礼物,这一万贯就真的白给了,连个人情都落不下。”
魏氏打开了箱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套内衣,纯黑色,带着蕾丝边。
“夫君,这料子不错,入手柔滑如丝,感性十足,这等料子,妾身却是不曾见过。”
“难道真的如蜀王所说,这是由天山天蚕丝制成的?”
“咦,这做工实属精美,设计更是巧妙,没想到蜀王还有这等天赋……”
隋唐是封建社会中最为开放的时代,尤其是对女性,人们的审美观念极具超前,以丰腴唯美,袒领装盛行,凶成为唐代女子引以为傲的部位。
而内衣的穿搭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一种叫“诃子”的胸衣。
但这种叫诃子的胸衣,穿戴却是不方便,而且尺寸是固定的。
但蜀王发明的这胸衣,却是完美地补足了诃子的缺点。
魏氏接着拿出了一件内裤,却是再次觉得蜀王大才,当真是女人的救星。
这样的设计,女人穿着裙子,也可大大方方地参加户外活动。
“夫君,这一万花的值,咱们要是按照这个款式,让工匠模仿制作出来,肯定能粉靡长安,不,能风靡大唐。”
魏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房玄龄这些年,房家的生意全靠魏氏经营,她的市场眼光是相当地明锐。
看着这两件内衣,并不是马上试穿,而是想的更远。
房玄龄却是苦笑道:“夫人,这恐怕不妥,这东西是蜀王发明出来的,到时候肯定不肯罢休,赔钱还的惹一身骚。”
魏氏却是笑道:“那如果咱们找上蜀王呢?和他合作,共同赚钱!”
“不行,谁都可以合作做生意,唯独蜀王不行。”
“这关乎到政治,你不懂,弄不好会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魏氏吓了一跳,这才想到,前段时间,据说蜀王和太子私下看不对眼,蜀王似乎对太子位置有想法。
“还是夫君想的长远,就当是一万贯买个平安!”
房玄龄李恪就嘚瑟起来了:“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夫人,为夫错了……”
砰!
胖乎乎的魏氏,一拳抽在房玄龄的眼睛上,房玄龄只感觉眼睛开始冒火花,脑袋上飘过无数只乌鸦……
正在门口偷听的房遗爱,吓得一屁股坐在门口,老娘好威武,可一拳要是打在他脸上,恐怕就……
“不行,我的回去关禁闭,不能被老娘当做出气筒……”
不过,房遗爱却是听到了一个发财的大秘密,等晚上,就去偷来蜀王送给母亲的那东西,他要寻找工匠研究出来,然后大卖。
别人怕蜀王,他却是不怕,蜀王要是敢打他,他背后可是有太子撑腰。
长安城年轻一代勋贵,都是以他和长孙冲为马首是瞻,蜀王再强,也就是一个独行侠。
实在不行,拉上长孙冲和其他勋贵一起做这生意,到时候,蜀王他要是个男人,就来找他们事情。
陈咬金府上。
“程伯伯,本王来看您了,近来身体可好?”
李恪进入客厅,就见陈咬金带着他儿子程处默前来迎接。
“哈哈哈,蜀王大驾光临,我这家里都金光闪闪了。”
李恪:“……”
程处默直接捂住了脸颊,小声道:“爹,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学着人家咬文嚼字了。”
“嘿,你这王八蛋,吃了几天墨水,就敢教训你老子了?”
“程伯伯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啊!”李恪笑了笑。
“我老程就是个大老粗,还是感觉飚脏话来的得劲,请殿下不要见怪。”
接着程咬金看向儿子,骂道:“你要向蜀王多多学习,看看人家,还夸老子幽默呢!”
程处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儿子要是跟着蜀王学习到精髓了,就怕你承受不住暴击,随手清理门户了。
几人来到客厅,程咬金便问道:“殿下大病初愈,就来我府上做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李恪起身抱拳道:“程伯伯,本王遇到了难处,今日登门前来求助。”
程咬金立刻想到了此前蜀王遇刺的事情,难道他想让老夫帮他报仇?
可即便他再大老粗,用屁股也能想到,蜀王的仇家就是太子。
“程伯伯不用慌,本王遇到的难处,在程伯伯这里,那就是个蛋!”
程咬金摊摊手,老夫慌了吗?
“还请殿下明说。”
“本王需要一笔钱,今日专门登门借钱来了。”
呼!
程咬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是借钱来了……
“不知蜀王需要多少钱?”
“十万贯!”
“程伯伯放心,一年后还你二十万贯。”
程咬金都懵了,十万贯?你咋不说是两百万贯呢?你把老子全家买了,也凑不够十万贯!
“哎哟,蜀王,今日身体不适,头砸这么疼呢?”
“处默,处默,赶紧扶你老子进屋……”
他本以为也就借个几百上千贯,他也就拿出来,就当是买个平安,没想到是十万贯,谁不知道你蜀王脸皮厚,那十万贯拿回去,就变成了他程咬金的大爷。
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