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后,左映满脸期待地看着楚泽,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楚泽觉得好笑。「这才刚开个头,哪那么容易就找到线索的。」要这么容易就能找的到,那哪里还需要他过来,随便一个官儿就能查清楚。左映也知道不可能。但心里总存着那么点儿侥幸心里。就希望楚泽赶紧查清楚,好赶紧还他们的清白。此时听到楚泽的话,左映低低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泽看着面前平静的深蓝。片刻后,他道:「打捞。」「打捞?」左映看了看海面,额头冷汗直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泽,惊恐道:「不是吧,你想打捞沉船啊?!」他知道那船沉了多深吗?他知道打捞这东西的难度吗??他怕不是在做梦!左映张了几次嘴,满肚子的十八代祖宗的问候语,被他狠狠咽了回去。一旁的泉州官员们也震惊了。楚泽却认真道:「咱就是想打捞沉船。」这海这么深,他又下不去。那就只能把船打捞起来啰。「而且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派人下去打捞过黄金与尸体吗?那打捞一个船体而已,不难吧?」楚泽说得很是理所当然。听得左映嘴角直抽抽。要真有这么容易,他们早干了好吧!再说,打捞黄金,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且黄金再重,也可以分开装载之后,再一点点地捞上来。但沉船那么大块头,这怎么打捞?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吧。看着左映满脸「卧槽」表情,楚泽诧异道:「怎么着,不行啊?」「你说呢。」这句话,左映出口而出。楚泽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啊,没事的,咱给你出主意,自然是可以的。好了,这里没什么可以看的了,咱们先回岸上去吧。」这船呆久了就让人不舒服。楚泽又开始要哎酸水了。左映见他不舒服,立刻让人返航。等踩到实地,楚泽才舒服一点。此时,农也思再次提次去吃饭。这次楚泽没拒绝。他们一道去吃了饭。接下来的活动,楚泽就没了去了。坐了这么久的车,又出了趟海。楚泽现在只想会周公。第二天楚泽睡到了日晒三竿。比起昨天,他今天完全不着急啊。但农也思急啊。左映也急。再急,他们也不敢过去打扰。被楚泽派出去送信,然后又日夜兼程追上来的赵四,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农也思急得直打转。相比于他,左映倒是要沉得住气些。毕竟他太了解楚泽的作息习惯了。现在去打扰,不说赵四不会允许,被吵醒的楚泽也是个危险物体。不如坐在这里安心等。其实左映沉得住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楚泽越有把握的事,他就越淡定越轻松从容。如果他急了,那左映才应该着急。农也思看着竟然还有心情喝茶的左映,忍不住道:「左公子,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喝茶?你不管你爹了吗?」「……」左映默默放下茶,抬起头「怎么着,楚泽戳咱心窝子就算了,你也戳?」都快把他的心戳成筛子了,这些人竟然还下得去手?农也思与左映也算个熟人。左映要在这里做生意,少不得要打点这些人。虽说没多深的交情,但表面也还过得去。此时听到他这话,农也思连举手示弱:「得得得,这事算本官说错了。那本官再问左公子,你怎么就坐得住的?」这种情况下,农也思根本坐不住。他总觉得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在蠢蠢欲动,很想跑到别人的头上去。左映无奈看他。「农大人,你要相信楚大人。」左映拉着农也思,示意他先坐下。农也思不满地看了左映一眼,一屁股坐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咱当然相信,但咱更想破案。」让头顶这帽子,安安稳稳地多呆几天。「想破案,那你们还在这吵咱?」楚泽的房门打开了。赵四立刻迎上来:「老爷醒了?咱给老爷打水去。」「嗯,去吧。」楚泽朝院子里走去。看着石桌边的两人,无奈道:「你们这声音,咱在周公那儿,你们都给咱喊回来了。」真是能吵吵的。「来,看看吧。」反正人都来了,闲着多浪费。楚泽将一张纸拍在两人面前。左映与农也思下意识伸头去看,好家伙,一堆的神奇的线索。得神仙才能看得懂。因为是天书嘛。左映与农也思齐齐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楚泽。楚泽丝毫没有自觉,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不由道:「看咱干什么啊?看图啊。」「这图你自己看得懂?」左映伸出两根手指,将图拈起来,问楚泽。楚泽暼了一眼,理直气壮:「咱要看不懂,那怎么画得出来?」「你要不说这是画的,还当还当是信手涂鸦呢。」左映嫌弃得不行。农也思嘴角抽也很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考虑到自己与楚泽不熟,人家又是钦差,农也思将话艰难地咽回肚子里,并默默移开视线。楚泽被左映这么一点,才反应过来他们看不懂。他将图纸收回来。「这么着吧,咱就说给你们听。昨天咱说过,让你找船来打捞,这事你还记得吧?」楚泽看向左映。左映:「……你还真打捞啊?」「你当咱开玩笑呢?」楚泽反问。左映:「……」还真是。总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你还没有安排人?」楚泽再问。左映点头,木着脸面无表情:「没有,而且也没有船,能将那它打捞上来吧?就夅打捞上来,船也坏了,那还打捞上来干什么?」这不纯纯浪费时间吗。「咱觉得左公子说得对。」农也思终于找至机会开口说话了。楚泽看看满脸反对的人,道:「怎么就是浪费时间呢?咱要查船为什么会沉,如果可以将残骸打捞上来,不就更方便了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