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就这样被迫在城主府待下来了。他发现,那巨大的虫子明明已经到了他身体里。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原本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只要他一有什么想要离开这府邸的意思。又或者有对这些人发动攻击的打算,哪怕只是路过一个仆人。他但凡有了攻击的意图,都会直接被钻心的剧痛放倒在地。他是森罗殿里磨练过的人,最是能忍耐。但是都几乎忍不了这样的剧痛,能够忍着不尖叫哀嚎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但他只要心境平和,没有攻击意图,乖乖待在府里。就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时临有些焦躁,但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待着。他原本还很是警惕,但又有着几分好奇。因为从那天封炎说出那些关于森罗殿的细节来看,他明显是与元老会有着某种关联的。而且,当时他们从那间房间离开的时候。时临还清楚听到,这个男人低声问了那个女人一句。“森罗殿的人野性难驯,留着也是祸患,怎么不干脆除掉”然后就听到那个女人带笑的声音,“我一直坚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所以如果真是,留着也无妨。将来咱们要对付的庞然大物力量可不小,能多一分对抗的力量也是好的呀时临一直对这番话有些在意。但又拉不下脸来去询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对付的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是元老会吗如果真的是……时临刚开始猜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只觉得简直就是个笑话,对付元老会简直痴人说梦,真要能够对付那个庞然大物……他们又何必这样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暗无天日的泗南,惶惶不可终日……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时临又会忍不住觉得……要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呢这种矛盾的感觉,在他心里来回拉扯,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但还不等时临在这件事情上想清楚捋明白。就有其他事情发生了。聂鲲看到找了时临这样的人物前去暗杀卓施然,居然都没了动静。而那城主府里现在铁板一块,根本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卓施然把所有的仆人全换成了她买来的罪奴。也不知道那些罪奴犯了什么失心疯,怎么就对她那么死心塌地!总之,聂鲲迟迟等不到时临的消息,也不见时临回来。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而且,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住了。“时临出事了,我们必须过去看看为首的人,脸上有着鲜明的一条刀疤,从额头往下,划过了左眼,左脸,一直延伸到左边下颌线。非常狰狞的疤痕,不难想象当初是怎样严重的伤。他的声音很低沉沙哑,就好像连嗓子也受了伤似的。聂鲲听了他这话,自然是再高兴不过,“好好好,是该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能顺手处置了……”但是聂鲲脸上的笑容还没落下,就僵住了。因为这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你也得跟着我们一起去听到这话,聂鲲惊呆了,“我为什么得一起去是我雇你们办事的!我看你们在泗南是不想混了!别忘了,除了我这泗南,你们还能去哪儿”但他这话丝毫不能恐吓到这个刀疤脸。这刀疤脸只是冷笑了一声,“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走之前肯定也会带你上路就是了。聂城主,看得出来,对方棘手得很啊,你把我们当枪使就该预料到,可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聂鲲的脸色难看极了。“时临要是有事,你第一个就得被拿来祭他刀疤脸说完这话,对着身后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上来绑聂鲲了,对于他刚才那话,根本一点异议都没有。聂鲲其实早就知道这一队人相当不简单,这种纪律性,一看就是受过非常严苛训练的。以往找他们办事也总是很顺利。没想到这次……真是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啊!聂鲲没有办法,只能这天晚上跟着他们一起去城主府。确切地说,是被绑回城主府的。而且,聂鲲原本以为刀疤脸他们,会和卓施然的人硬碰硬,为了把时临救出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刀疤脸直接敲开了城主府的门。对仆人说道,“我想见见你们主人,有事情想同她谈一谈、”仆人看着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倒也没有怠慢,马上进去通报了。卓施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靠在床上看书呢。有些诧异,“哦找我谈事情”仆人连连点头,“是的,主子,他们绑了聂城主!我看得很清楚,千真万确,就是聂城主没错!”卓施然闻言勾了勾嘴角,“倒是有点意思啊卓施然放下手中的书,转眸对封炎说道,“走,去看看两人朝着前院而去。不多时,便看到了门口那一队人马。不多,加上时临也不到十个。但是不难看出那种肃杀的气息,很是凛然、。看到他们的时候,封炎就低声对卓施然说了句,“一看就是森罗殿练出来的人卓施然心中一直的猜测此刻倒是有了答案,看来时临背叛森罗殿并不是因为亲人,而是因为同伴。“听说你们要同我谈事情”卓施然弯眸看向了他们,“来者是客,请进吧卓施然让仆人请他们进来,又让仆人们去泡茶。不多时,茶水就上来了。但是前厅里这些人,每个人都很是严肃板正,甚至可以说是肃杀冷漠。站在那里,整齐划一,但都没有任何动作。谁也没有坐下,谁也没有喝茶。只是定定地看着卓施然。卓施然自认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不得不说,被这样一队人马盯着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无来由的,提高警惕。那是一种被利器瞄准的感觉。“我们想和你谈一个交易为首的刀疤脸声音又沉又哑,开口说道。“什么交易”卓施然挑眉。刀疤脸又沉声道,“在这之前我要知道,时临还活着吗..7..